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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“许心悦,你把孩子弄没了?”
我躺在床上,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,听到丈夫萧瑾寒这句话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他站在床边,眼中没有丝毫担忧,只有冰冷的质问。
“我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流产…”我虚弱地开口,声音细如蚊蝇。
“不知道?”萧瑾寒冷笑一声,“白姐姐都跟我说了,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。许心悦,你就这么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?”
白姐姐。
又是白姐姐。
我闭上眼睛,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那个他口中的白月光柳如雪,那个在我面前温柔如水,在他面前楚楚可怜的女人。
2.
其实从一开始,我就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。
三年前,父亲许国公为了巩固边关防务,将我这个嫡女嫁给了镇北将军萧瑾寒。那时的我天真地以为,只要用心对待,总能换来真情。
新婚夜,萧瑾寒喝得醉醺醺地回来,一把推开我,“别碰我,你永远比不上她。”
那个她,就是他的青梅竹马柳如雪。
柳如雪在我成亲前一个月,嫁给了京城的户部侍郎之子。萧瑾寒当时醉了三天三夜,差点误了军务。
我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,我以为我的真心能感化他。
于是我学着做他爱吃的菜,学着关心军务,学着在深夜为他缝补战袍。
可每次柳如雪一封信寄来,他就会对我冷脸相待好几天。
“心悦姐姐,瑾寒哥哥他…是不是对你不好?”柳如雪有一次来边关做客,私下里这样问我。
我摇头,“夫君对我很好。”
她叹了口气,“其实我知道,瑾寒哥哥心里还有我。但是心悦姐姐,我已经嫁人了,你不要多想。”
不要多想。
她每次都这样说,每次都这样在我面前提起她和萧瑾寒的过往,然后又装作无辜地安慰我。
3.
半年前,我终于怀孕了。
萧瑾寒难得露出了笑容,那一刻我以为,我们之间终于有了转机。
“心悦,好好养胎,我会保护你们母子的。”他那时候这样说。
我点头,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里的孩子,那是我和他的血脉,是我们婚姻的希望。
可就在一个月前,柳如雪又来了。
她的丈夫病逝,她成了寡妇。
“瑾寒哥哥,我好害怕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”她在大堂里哭得梨花带雨。
萧瑾寒慌忙安慰她,那种紧张关切,是我从未见过的。
从那天开始,他就很少回房间了。
“夫君,你在忙什么?”我有一次问他。
“军务繁忙,你早点休息。”他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后来我才知道,他每晚都去陪柳如雪说话,一坐就是大半夜。
4.
那天,我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去花园散步。
柳如雪正在亭子里等我。
“心悦姐姐,我有话要跟你说。”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光芒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我…我和瑾寒哥哥决定要在一起了。”她低着头,“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,但是我们真的相爱。”
我的脑子嗡的一声,“你说什么?”
“瑾寒哥哥说,等你生下孩子,他就会和你和离。到时候,孩子留在萧家,你可以拿一笔银子回许府。”
“不可能,他不会这样做的…”我摇头,不敢相信。
柳如雪从袖中拿出一封信,“这是瑾寒哥哥亲手写的,你看看吧。”
我颤抖着接过信,上面果然是萧瑾寒的字迹:如雪,等心悦生产后,我便与她和离。这些年来,我心中只有你一人…
信纸从我手中滑落,我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“心悦姐姐,你别激动,小心孩子…”柳如雪伸手要扶我。
我一把推开她,“别碰我!”
可能是动作太大,我脚下一个踉跄,重重摔在了石阶上。
剧烈的疼痛从小腹传来,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流下。
“啊——”我发出一声惨叫。
柳如雪在一旁大喊:“来人啊!夫人摔倒了!”
等萧瑾寒赶来时,我已经血流如注,意识模糊。
我看到他抱起我的那一刻,眼中确实有担忧,可更多的是…责怪?
5.
“大夫,孩子怎么样?”这是我醒来后听到的第一句话。
是萧瑾寒的声音,他在关心孩子。
“回将军,孩子没保住,夫人失血过多,差点…”大夫的话没说完。
“孩子没了就没了,人没事就行。”萧瑾寒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。
我闭着眼睛,泪水无声地流着。
他关心的只是孩子,从来不是我。
“将军,夫人这次伤了根本,以后再要孩子就难了…”
“我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房间里安静下来,我感觉到他在床边坐下。
“心悦,你醒了吗?”他轻声问。
我没有回应,继续装睡。
“我知道你醒了。”他叹了口气,“孩子的事…我也很难过。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,我们要往前看。”
往前看?
他的往前看,是不是就是和柳如雪的未来?
“如雪跟我说了,是她无意中提起和离的事,你才会激动摔倒。她很自责,一直在门外跪着。”
我猛地睁开眼睛,“你相信她?”
萧瑾寒皱眉,“如雪不会骗我。而且,许心悦,我们之间本来就…”
“本来就什么?”我挣扎着坐起来,“本来就没有感情,所以我摔死了活该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我看着他,“萧瑾寒,你告诉我,那封信是不是你写的?”
他沉默了。
沉默就是答案。
6.
三个月后,我的身体基本恢复了,但心却死了。
柳如雪还住在将军府,名义上是客人,实际上已经在管家理事。
她总是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愧疚的样子,“心悦姐姐,都是我不好,害你失去了孩子…”
“是啊,都是你。”我平静地看着她。
她愣了一下,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承认。
“心悦姐姐,你…你恨我吗?”
“恨?”我笑了,“我为什么要恨你?你不过是拿回了本来属于你的东西。”
那天晚上,萧瑾寒回来了。
“心悦,我们谈谈。”
我坐在梳妆台前,对着镜子梳头,“说吧。”
“我想…我们和离吧。”
我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梳头,“理由?”
“我们之间没有感情,勉强在一起对谁都不好。”
“那孩子呢?”我问,“如果我的孩子还在,你也会提和离吗?”
他沉默。
我放下梳子,转身看着他,“萧瑾寒,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新婚夜你说的话?你说我永远比不上她。现在,你如愿了。”
“心悦…”
“我同意和离。”我打断他,“但是我有一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我要一万两银子。”
萧瑾寒皱眉,“你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?”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他想了想,点头,“好,我给你。”
三天后,和离书写好了。我拿着一万两银票,还有这三年来我暗中积攒的一些银子,离开了将军府。
没有人来送我,除了几个丫鬟。
马车启动的那一刻,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住了三年的地方。
柳如雪站在萧瑾寒身边,挽着他的胳膊,脸上是得意的笑容。
而萧瑾寒,连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7.
我没有回许府。
以许家嫡女的身份离开夫家,对许家来说是耻辱。父亲不会要我这个失败的政治联姻品。
我在边关小镇租了一间小院子,开始了我的商业计划。
其实在将军府的三年里,我不是什么都没学到。我学会了察言观色,学会了隐忍,也学会了…算计。
边关最缺的是什么?盐、茶、布匹、还有各种生活用品。
而我,正好有本钱,有渠道,还有从小在国公府学到的经商头脑。
半年后,我的第一家铺子开张了。
一年后,我在三个边关小镇都有了分号。
两年后,我的商队可以直达京城。
三年后,人们开始叫我许东家,富甲一方的女商人。
这期间,我偶尔会听到将军府的消息。
萧瑾寒娶了柳如雪为继室,大办了三天流水席。
柳如雪怀孕了,萧瑾寒高兴得像个孩子。
柳如雪生了个儿子,萧瑾寒亲自为孩子起名萧承。
每一条消息传来,我的心都会疼一下,然后变得更硬一分。
8.
第四年春天,边关发生了虫灾,粮食短缺。
萧瑾寒作为镇北将军,需要大量粮食赈济军民。
可国库空虚,京城的粮商要价太高,他一时间束手无策。
这时候,有人告诉他,边关最大的粮商是许东家。
“许东家?”萧瑾寒皱眉,“这个人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
“将军,许东家这几年在边关做得很大,手里有十几万石粮食,而且价格公道。”
“那就去谈吧。”
第二天,萧瑾寒的副将带着采购单来到了我的粮铺。
“许东家,我们将军要采购十万石粮食,价格好商量。”
我坐在账房里,头也没抬,“十万石?你们将军胃口不小。”
“许东家,这次是救急,您看…”
“救急?”我放下账本,“那更要涨价了。十万石粮食,一石十五两银子。”
副将倒抽一口冷气,“许东家,这价格…”
“嫌贵可以不买。”我起身,“我的粮食不愁卖。”
副将无奈,只能回去汇报。
第二天,萧瑾寒亲自来了。
我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时,手中的茶杯差点掉在地上。
“许东家在吗?我是镇北将军萧瑾寒。”
我深呼吸,整理好情绪,“请进。”
当萧瑾寒走进账房的那一刻,我们四目相对。
他的脸上先是震惊,然后是复杂的情绪。
“心悦?你…你就是许东家?”
“萧将军,久违了。”我平静地看着他,“不知将军大驾光临,有何贵干?”
萧瑾寒站在那里,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。
我变了,变得连他都认不出来了。
曾经的我温柔顺从,现在的我眼中只有冷漠和精明。
“心悦,你…你过得还好吗?”他试探性地问。
“托萧将军的福,很好。”我端起茶杯,“萧将军今天来,应该不是为了叙旧吧?”
9.
萧瑾寒在我对面坐下,“心悦,关于粮食的事…”
“十万石,一石十五两,总价一百五十万两。”我直接报价,“概不议价。”
“心悦,你知道这个价格意味着什么吗?边关百姓等着这些粮食救命!”
我放下茶杯,看着他,“萧将军,你现在跟我谈百姓?当初我怀着你的孩子时,你关心过我的死活吗?”
萧瑾寒沉默了。
“而且,萧将军,我们已经和离了,你叫我许东家就好。”
“心悦…我…”
“一百五十万两,萧将军拿得出来吗?”我打断他。
萧瑾寒咬牙,“我拿得出来!”
“好,银货两讫,概不赊账。”
三天后,萧瑾寒带着一百五十万两银票来了。
我清点无误后,让人开始装运粮食。
“心悦,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?”萧瑾寒忍不住问。
我头也不回,“萧将军,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我…我听说你没有回许府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一个人在外面,不怕吗?”
我转身看着他,眼中没有任何温度,“怕?萧瑾寒,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失去孩子、被丈夫抛弃更可怕的吗?”
萧瑾寒被我的话刺得说不出话来。
粮食运走后,我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集。
可我错了。
.
半年后,柳如雪病了。
得的是痨病,在这个年代几乎等于死刑。
萧瑾寒疯了一样寻医问药,可都没有用。
最后,有人告诉他,许东家手里有一味救命的药——冬虫夏草。
那是我花了巨资从西域商人手里买来的,本来是想留着自己用,毕竟我的身体自从流产后就一直不好。
萧瑾寒又来了。
这次他的样子很狼狈,眼中布满血丝,下巴上全是胡茬。
“心悦,求你救救如雪!”他一进门就跪了下来,“我知道我对不起你,但是如雪是无辜的!”
我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男人,心中没有任何波澜。
“无辜?萧瑾寒,你告诉我,她哪里无辜了?”
“心悦,我求你了!只要你救如雪,我什么都答应你!”
“什么都答应我?”我笑了,“那你把命给我,行吗?”
萧瑾寒抬头看着我,眼中有惊讶,有痛苦,还有…后悔?
“心悦,你变了。”
“是啊,我变了。”我蹲下来,看着他的眼睛,“萧瑾寒,你知道一个女人失去孩子、被丈夫抛弃后会变成什么样吗?会变成你现在看到的这样。”
“心悦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…”
“错了?”我站起来,“萧瑾寒,有些错,犯了就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“那你就真的不救如雪了吗?”
我沉默了很久,最后说道:“五十万两,我把药给你。”
萧瑾寒震惊地看着我,“五十万两?心悦,你疯了吗?”
“疯?是啊,我早就疯了。”我转身回到座位上,“从你亲手写下那封和离信的时候,我就疯了。”
萧瑾寒沉默了很久,最后点头,“好,五十万两就五十万两。”
可当他回去变卖家产筹钱时,柳如雪已经不行了。
.
柳如雪死的那天,下着大雪。
萧瑾寒抱着她的尸体,哭得像个孩子。
“如雪,你等等我,等我拿到药就回来救你…”
可人死不能复生。
五十万两银子送来时,我看着萧瑾寒红肿的双眼,心中没有任何快感。
报仇的滋味,原来这么苦涩。
“心悦,药呢?”他问。
我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,“在这里。”
萧瑾寒接过药瓶,整个人都在发抖。
“可惜,晚了。”我轻声说道。
他猛地看向我,眼中是深深的恨意,“许心悦,你早就知道如雪撑不到今天,对不对?”
我点头,“是的,我知道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药?”
“因为我想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。”我平静地说,“萧瑾寒,现在你知道了吧?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死去,是什么感觉?”
萧瑾寒踉跄着后退,“许心悦,你怎么变成这样了?”
“我是怎么变成这样的,你心里没数吗?”
他没有再说话,抱着药瓶走了。
我以为故事就此结束,可我又错了。
.
柳如雪死后,萧瑾寒就像换了个人。
他开始酗酒,开始怠慢军务,整个人都颓废了。
有一天,他的副将来找我。
“许东家,将军他…他快要不行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将军自从夫人死后就一蹶不振,现在连酒都不愿意喝了,就这样坐着等死。”
我皱眉,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“许东家,将军他…他一直在念叨您的名字。”
我的心跳得很快,但脸上没有表情,“他念叨我做什么?”
“将军说,他对不起您,说当年是他瞎了眼…许东家,您就去看看将军吧,他真的快死了。”
我沉默了很久,最后还是摇头,“我不会去的。”
可当天晚上,我还是去了将军府。
萧瑾寒躺在床上,整个人瘦得不成样子,头发也白了一大半。
看到我进来,他艰难地想要坐起来。
“心悦?你…你来了?”
我站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听说你要死了。”
他笑了,笑得很苦涩,“是啊,我要死了。心悦,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你看够了吗?”
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,心中五味杂陈,“萧瑾寒,你后悔吗?”
“后悔。”他毫不犹豫地回答,“我后悔没有好好珍惜你,后悔写了那封和离信,后悔…后悔害死了我们的孩子。”
“现在说这些有用吗?”
“没用。”他闭上眼睛,“心悦,我知道我没脸求你原谅,但是我想告诉你,这些年来,我想得最多的人是你。”
“想我?”我冷笑,“萧瑾寒,你想我的时候,你在和柳如雪做什么?”
他沉默了。
“你想我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我一个人在外面是怎么熬过来的?”
“心悦…”
“你想我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,我们的孩子如果还活着,现在应该会走路了?”
萧瑾寒的眼泪流了下来,“对不起,心悦,对不起…”
看着他哭,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可我还是转身要走。
“心悦!”他在背后叫我,“你能…你能留下来陪我最后一程吗?”
我脚步顿住,没有回头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…因为我爱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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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转过身,看着萧瑾寒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我爱你。”他艰难地坐起来,“心悦,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很可笑,但这是真的。我爱你,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也不记得了,但我确实爱你。”
我觉得很荒谬,“萧瑾寒,你爱我?你爱我还和我和离?你爱我还看着我流产不管?”
“我…我那时候糊涂了。”他痛苦地说,“我被如雪迷惑了,我以为我爱的是她,可等她死了我才发现,我心里想的都是你。”
“所以呢?你现在告诉我这些,想要我做什么?”
“我想要你原谅我。”
我笑了,笑得很大声,“原谅?萧瑾寒,你知道吗?四年前你跟我说要和离的时候,我就死了。现在站在你面前的,只是一个叫许心悦的商人,不是你的妻子。”
“心悦…”
“而且,就算你现在说爱我,又能怎样?时间能倒流吗?我们的孩子能活过来吗?”
萧瑾寒被我问得无言以对。
我冷静地看着他,“萧瑾寒,有些伤害,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挽回。你现在的后悔,对我来说毫无意义。”
说完,我转身就走。
“心悦!”他在背后大喊,“我知道我没资格求你原谅,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,你…你恨我吗?”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,“恨?萧瑾寒,你不配让我恨你。”
走出将军府的那一刻,我听到身后传来萧瑾寒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可我没有回头。
有些路,一旦走错了,就再也回不去了。
.
三天后,萧瑾寒死了。
死前他立了遗嘱,把萧家的所有财产都留给了我,包括将军府。
“将军说,这些都是欠您的。”副将把遗嘱送来时这样说。
我看着那份遗嘱,心情复杂。
萧瑾寒啊萧瑾寒,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了吗?
可我还是接受了这份遗产,不是因为原谅,而是因为这本来就是我应得的。
萧瑾寒的葬礼很冷清,除了军中的一些同僚,几乎没有人来送他。
我站在远处,看着他的棺材被抬进坟地。
“东家,您不过去看看吗?”身边的伙计问。
我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
人死如灯灭,一切恩怨情仇都随风而逝。
可我心中的那道伤疤,却永远不会愈合。
.
萧瑾寒死后,我成了边关最富有的女人。
萧家的产业加上我这些年积累的财富,让我成了真正的女首富。
可我并不快乐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经常会想起从前的那些日子。
想起新婚时我为他缝制的荷包,想起我为他熬制的汤药,想起他难得的笑容,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孩子…
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倔强,如果当初我选择忍耐,如果当初我没有和他针锋相对…
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。
萧瑾寒已经死了,我们的孩子也早就没了,一切都结束了。
我经常会去孤儿院,看着那些失去父母的孩子们,心中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痛。
“许东家,您又来了。”院长总是这样迎接我。
我会给孩子们带很多糖果和玩具,看着他们天真的笑脸,我会想,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,现在应该也是这么大了吧?
有一次,一个小女孩问我:“许阿姨,您有孩子吗?”
我愣了一下,然后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那您想要孩子吗?”
我看着她纯真的眼睛,眼泪差点掉下来,“想要。”
“那您为什么不生一个呢?”
是啊,我为什么不生一个呢?
因为我再也不会相信爱情了,再也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任何一个男人了。
五年后,许心悦这个名字在整个大梁都响当当。
我的商业版图已经遍布全国,从边关到京城,从粮食到丝绸,从茶叶到药材,都有我的生意。
人们都说我是女中豪杰,是商界传奇。